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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“所以，回想起来，当年他与其说是同意，不如说是被动接受来得更恰当。”宫野说出这话的时候，语气随意得像是事不关己。

并非赤井秀一好奇两人所谓的前尘往事——这段工藤早先就提过。侦探的结论是，“她大概是觉得我之前出事是自己的错，有种欠债还钱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。”现下看来，倒也默契。

但他还是开口问了。推理是他的领域，只是这次线索太乱，千头万绪难以言说，单就朦胧的主观臆测，向来是他最不擅长的演绎。他完全明白什么是惺惺相惜的对手，不可多得的同伴，针锋相对的朋友。却在她寥寥数语的避重就轻里发现了别的什么。念头一闪而过，他没能抓住。

“总之，我欠他很多，再怎么帮忙也是不为过的。”最后宫野以这样的句子潦草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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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和叶带球跑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，宫野的时间表差点排不开。她搭婚礼当天凌晨的飞机抵达西岸，又马不停蹄地转机去东边，幸而没有误机，也多亏赤井从机场一路压着限速才堪堪赶上时间。

赤井和宫野一同现身的时候工藤一脸奸诈地肘击服部，后者惊讶到无以复加，满脸不情愿地摸出一张大钞塞给对方。宫野转转眼珠，决定装作没看见。虽说时间紧迫，但服部也算是早有准备，仪式本身并不显得仓促，新娘小腹平坦看不出痕迹。

开始赤井抱臂站在宫野身边，听工藤和宫野没有止境的互相吐槽，没过多久他就借口抽烟走得远了。宫野若有所思地盯着台上一对新人，“我怎么觉得服部……脸有点肿。”

工藤咧嘴，“出这么大事，家里长辈动怒嘛。”

宫野了然，“远山部长只有这一位爱女，确实是要打的。”

工藤神神秘秘地摇头，她歪下头，“是本部长先动的手？”

工藤这下没崩住，笑开了，“是服部家的那位静华阿姨……”

她看向新人父母那一边。和叶身旁身着和服，梳着发髻，看起来弱不禁风传统女子。又想起早前耳闻她单凭折扇接白刃，恶寒了一把。

赤井过了许久都不见踪影，宫野去可供吸烟的露台找他，但那边只有零散站着的宾客，不见那张扑克脸。已经将近黄昏，天空泛着奇异的橘红色。她睡眠严重不足，也受够了脑海里嗡嗡作响的杂音，干脆靠着栏杆休息片刻。夕阳熔化的金色微微跳动得映在视网膜上，她看得微微出神。

“要借火吗？”

她闭了下眼，想故作严肃，却还是没忍住笑了，向男人出声的方向望去。他离她有几步之遥，又从善如流地拉近这仅剩的距离。她摇头，制止他拿火的动作。“我没带烟。”

“那个时候，你也是这样站在旁边。”她想了想，又添一句，“看起来很无聊。”

“只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。”他顺手把抽到一半的烟掐掉。

宫野还是觉得累，但也有点微妙地放松，漫无目的地乱找话题，“我那时候看到你可是有点紧张，毕竟之前还见你出糗来着。”

 

他像是不解她在说什么，宫野循循善诱，“就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餐厅？当时某人很讨人厌的样子。”

男人思索了一会儿，“茱蒂那时候牵头了几个外科医生，说可以手术把疤痕做掉。我觉得这无关紧要，就没有同意。”

“就这样？”宫野显然不买账。

“……那时候分手还没多久，又说了她一句管得太多。”赤井眼睛都不眨。

“真失礼。”宫野回想起当时情状。

“也许吧。”

她讲起之前工藤接的某个吃力不讨好的案子，免不了又对工藤“抽象的正义感”颇有微词，言语介于不屑一顾和恨铁不成钢之间。这个论调赤井并不陌生。她总是掰着指头数侦探欠自己多少个限量版芙莎绘，却也每每尽心尽力帮着忙东忙西。

“说不定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他的提议，作为工作搭档来说你们确实很合拍。”

 “他倒是乐善好施，相信自己是正义的化身，只可惜这套不适合我。”宫野耸耸肩，嘴角扯出一个不成型的笑容，极快地瞥了他一眼，“不如这么说吧，我没有这方面的自信。”

她垂下眼，假装盯着空中虚无的一点，赤井看了她半晌，拉过住她扶在栏杆上的手，“标准不只有一个，你不需要那么想。”

宫野像是过电一样抬眼，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被打断，“这话上次就该说的。不用太执着于过去……也许是时候放下那份罪恶感了。”

她哑然，这人总是这样一针见血，不知委婉为何物。她虽然如释重负，却又有些不甘心。从头到尾说了这么多粉饰太平，在这人眼中可能只是是多此一举。她轻倚在他靠过来的胸膛上，若有所思地轻笑，“我当时，还以为你的重点是工藤。”

他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，“重点从来无关其他人。”

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颀长，背光下面容模糊不清。他不疾不徐地走来，一步步踏进她的心里。

-Fin-

多说两句：

1.    因为这篇题目是Brief Encounter嘛，所以其实原本是要BE的_(:з」∠)_结果这次急着参加柯南O就匆匆忙忙粗制滥造地给HE了，尴尬……要是有时间把BE码出来了会有人要看吗（你走

2.   Flag，如果1k话新系列有昴哀/秀哀/秀志/RS的糖/刀/回忆杀就放新文(｡・`ω´･)